“这系统也不智能啊，怎么回复得牛头不对马嘴的。”苏牧有些无语。
还没等苏牧吐槽完，一个软糯清甜却带着点别扭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突然响起：
【啧，这人怎么回事？本小姐在跟他说话呢，他怎么楞在那儿发呆啊！
是我不够凶吗还是被吓傻了？喂拿出你刚才的勇气快回我啊笨蛋！】
【今天天气真不戳，阳光也好好，可惜不让我出去玩，不过回去宅着也不错啊……】
苏牧：？？？
这…这声音…是姬瑶的？
那个杀人如麻、喜怒无常的血罗刹？
不会是恋爱返还系统乱编的吧？
苏牧下意识地盯着面前的萝莉魔女的荧润小嘴，发现姬瑶的红唇并未开口。
精致小脸眼神冰冷，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。
完全是个合格魔道圣女该有的样子。
可刚才那个内心OS，是怎么回事？
【好啦本小姐知道自己生得美若天仙，嘴看起来也很好亲，但也不至于让你不怕死地一首盯着看吧！QwQ~】
【好想回去躺平啊……我兑换的游戏还没通关呢！想我的薯片和快乐水啦！】
又一道心声响起。
脑子有点宕机。
莫非是这个世界颠了？
面前的冷酷萝莉跟脑海中活泼娇俏，跳脱自恋的声音判若两人。
“苏牧！本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，跪下，或者死！”
姬瑶面带威严之色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。
“叮！检测到宿主遭到姬瑶威胁，触发恋爱返还系统，返还修为一年。预计可突破修为：筑基六层。”
在脑海中，苏牧脑海中听到的却是——
【好烦好烦，人设扮演真的好累，还费点数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，快入不敷出了？呜呜呜】
【要不你速度点跪一下吧，争取赶紧结束。今天服务器维护结束，新出的皮肤我还没抽呢！】
娇憨撒娇般的少女音和发疯般的尖叫声继续响起，带着苦恼和埋怨。
苏牧嘴角抽搐。这算什么？魔宗圣女的真正日常？
这是魔宗上下声称的那个杀人不眨眼，人狠话不多的魔道圣女？
这话也太密了吧，确定不是哪个戏精少女的内心独白？
也就是说，姬瑶也是个带系统的穿越者老乡，还是个思维发散，表里不一的网瘾少女？
姬瑶见苏牧没反应，眼神一凝，再次抬手。
魔影咆哮。
【嗷呜，给我使劲渲染恐怖特效，吓死他！】
更强大的威压，倾泻而下，让苏牧几欲吐血。
“怎么，区区杂役还不死心？”姬瑶语气冰冷，带着不耐烦，“本圣女的时间，可是很宝贵的。”
“叮！检测到宿主遭到姬瑶威压，返还修为一年，触发十五倍暴击。预计可突破修为：筑基七层。”
可能是因为随机听到了更多心声，系统十分贴心地在苏牧眼前生成半透明的弹幕。
还带着各种醒目的字体颜色和气泡，只要苏牧注意力集中过去，就开始播报朗读姬瑶的心声——
【好无聊好无聊，仔细一瞧，其实这小贼长得还蛮符合本姑娘胃口的，吐血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怜呀，就是人呆了点，又菜又爱作死！π_π】
【请问谁家好人会挑在魔宗大典上表白啊我的天，有种你翻墙偷偷来找我啊？没救了没救了，真当自己是什么爽文男主啊(?o?;】
【哇啊啊啊，真特么烦！明明要散会了，被我遇到个愣头青神金，还要被逼着做任务！
不行了不行了，我心好累，给我个台阶下好吗哥Orz。我也可以捞你一下的！】
【话说恐惧值怎么涨这么慢？这人是己经吓傻了吗，一点反应都没有，可我任务还没完成啊aaa】
......
苏牧心情有些复杂，压下心头的震惊和荒谬感，试探问道：“圣女殿下，您说您都打我打了这么久了……手还好吗？”
姬瑶的血红色瞳孔微缩。
【这小杂役……这时候怎么突然关心我？……难道，他是想服软又怕丢面子嘿嘿？】
【不过确实哦，我有点手酸肿么办？QaQ】
苏牧：......抱歉，姬瑶同学你真的想多了。
好吧，经过初步验证，系统这心声鉴定应该......是真的吧。
苏牧也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信息，这么说来，面前这位疑似穿越过来的少女并没真的对自己起真杀心。
那他可要大胆薅系统的羊毛了？
想到这，苏牧干脆抬头首视姬瑶，继续刺激道：“姬瑶师姐！都说打是亲骂是爱，你是不是嫌弃我啊。不然堂堂元婴境怎么……怎么下手软绵绵的？”
“总不会圣女大人是真的不行吧，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事情这么虚？
要不……殿下你回去补补觉？等你补好了再来打我，我……我保证绝不还手！”
【我呸呸呸！真臭不要黏！这苏牧一定是故意的吧！我堂堂天才魔法少女瑶不要面子的吗？！】
【竟然说本小姐不行？我真的看起来很困嘛？不会真被他看出我的虚实了吧？】
【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！】
姬瑶瞪了瞪眼睛，小脸也用力绷了绷，一股更强的威压骤然降临。苏牧只觉胸口一闷，再次瘫倒。
“叮！检测到宿主遭到姬瑶威胁，触发恋爱返还系统，返还修为二年，触发十二倍暴击。预计可突破修为：筑基八层。”
【欧克克，特效到位，表情管理完美！话说你这人还挺硬气，还挺耐糙嘿嘿。
这都吐血几次了，还不求饶？哼哼，活该。】
【真是的，明明自己是个小弱鸡，还装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，看着就来气。
给你找几个师兄疼爱疼爱就老实了嘻嘻。】
【要不是刚得知你身体有古怪，我还真怕把你打死了......你这是开了吧，系统这合理吗，你个小小杂役不是应该被本圣女的威名吓得屁滚尿流，跪地求饶吗？
本小姐辛辛苦苦修炼这么多年，还打服不了你个练气境？】
脑海中的少女音继续抱怨道，带着满满的怨气和淡淡恶意。
苏牧彻底无语，姬瑶居然能看出自己身体有古怪，这是她问系统知道的吗？
还有，她果然没有元婴境，那她是怎么靠系统骗过一众大佬的？
此时周围一片寂静，所有人都被苏牧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惊呆了。
这小子……是真不怕死啊？还是说……他真的觉得姬瑶不行？
从众人的视角看去，姬瑶的脸色越来越古怪，她那红宝石般的眼眸中，闪过复杂难明的情绪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小萝莉盯着苏牧，眯起了眼，眼神中闪过无比危险的光芒，身上的魔气疯狂涌动。
身后的血色魔影也变得更加凝实，散发出的威压几乎让人窒息。
要知道姬瑶是谁？魔宗圣女！天之骄女！元婴境强者！有成仙之资！
多少天才在她面前俯首称臣，多少老怪物对她赞赏有加，这小子竟然敢说她不行？
还是在魔宗大典结束，压轴的时候？真是个人才啊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