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情况这是？”
“喂喂喂，你们别乱造谣！我……我怎么可能……”
苏牧想大声解释自己身上可不香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清冽柔和，少了分阳刚之气。
要是自己大叫出声，苏牧真害怕他控制不住就会发出女孩子娇柔的尖叫声，急忙闭上了嘴。
好在大家都在激烈的讨论，根本没人听见，也无人在意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。
“统子哥，江湖救急，帮我取消佩戴‘女装大佬’称号！”
"叮！由于宿主默认选择了选项一得到奖励，女装大佬称号需要自动佩戴一定时长！宿主可以自己尝试用无相魔体遮掩身形！"
苏牧暗骂一声，试图运转无相魔体，想要摸索化形的办法，可大脑此时一片混沌。
原本的无敌悟性受到外界的干扰竟让脑海少了一分清明。
因为姬瑶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小脸，此刻凑得极近。
苏牧鼻尖萦绕的尽是姬瑶身上那股冷冽的幽香。
“你……”苏牧喉结滚动，下意识地退了半步，却被姬瑶一把抓住衣袖。
那只手，莹白如玉，指尖泛着淡淡的粉，像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瓣。
可苏牧无心欣赏，总感觉警铃大作。
“别动。”姬瑶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魔女小巧的琼鼻几乎贴上了苏牧的胸膛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“真的好香鸭……”姬瑶呢喃，声音软糯，带着一丝丝纯真的稚气。
苏牧僵住，他能感觉到姬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胸前，甚至……自己的胸口还被姬瑶用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戳了戳。
那里，因为佩戴女装大佬称号的关系，微微鼓起，手感……还挺软。
姬瑶的指尖透过薄薄的法袍，传递来一丝温热。
一股酥麻的感觉迅速传导过来。
苏牧一个激灵，差点跳起来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干嘛！”他下意识捂住胸口，结结巴巴，脸涨得通红，努力压低声音闷声闷气道。
姬瑶歪了歪头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，声音软糯糯的，却带着几分恶劣：
“这里，怎么鼓鼓的？
“还挺有料。”
“苏牧，你……”姬瑶拖长尾音，似乎在认真思考。
“你不会……真是女孩子吧？”
“或者，我是不是该叫你……姐姐？”
苏牧如遭雷击，僵在原地。
姐，姐姐？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！
这小萝莉，是在嘲讽自己吗？
苏牧瞪大了眼睛：
“圣女大人！我……我不是，你别瞎说！”
“我怎么会是女孩子！我可是纯爷们！”
他急于辩解，声音都有些颤抖，原先的眼睛在女装天赋下变得更大更圆，像是受惊的小鹿更显无辜。
姬瑶却笑得更开心了，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。
“哦？是吗？”
她故意拖长了尾音。
“可你身上，怎么会有姐姐的味道呢？”
姬瑶心里默默补了一句。
“而且，还这么像……”
他只觉得姬瑶在嘲讽自己，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台下，天魔宗的弟子们也炸开了锅。
“什么？苏牧是女的？难道是用了化形的法门？”
“不会吧，这么劲爆？我刚才还觉得他好香，想着是男生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“难怪圣女大人会叫他姐姐，我就说嘛！哪有男人长这么好看的！身材还这么好！原来是女扮男装啊！”
“天呐，我竟然对一个女孩子犯花痴了！我不是弯了吧？”
“女孩子怎么了？女孩子就不能喜欢女孩子了吗？”
“呜呜呜……我的苏牧师妹，竟然是女孩子……”
“女孩子好啊！女孩子才香呢！”
“苏牧师妹！我要跟你生猴子！”
“……”
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，苏牧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，前世算是个宅男的他恨不得立刻晕过去。
不过情急之下，苏牧在无敌悟性下竟领悟了无相魔体的一些法门。
伴随着无相魔体的运转，苏牧身上那股的香味，渐渐淡去。
但女装大佬的称号，仍在自动生效，身体的变化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。
所以，周围的人，依旧觉得苏牧很……。
只是，这种，不再是那种带着强烈香味的诱惑。
而是一种，更纯粹的，更让人心动的吸引力。
让苏牧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。
......
姬瑶看着苏牧那副窘迫的样子，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其实，她刚刚并没有嘲笑苏牧的意思。
虽然有下意识恶作剧换取苏牧羞耻度的想法。
作为站在最近距离看过苏牧身体的姬瑶，她并不是真的觉得苏牧是女孩子。
只是……
苏牧身上，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，让她想起了一个人。
一个，在很久很久以前，对她来说，非常重要的人。
她前世的姐姐。
小萝莉轻轻咬着下唇，红瞳中闪过追忆。
那个在末世中，为了保护她这个双腿残疾的妹妹，而被最后一波丧尸潮撕碎的姐姐。
虽然末世结束后建立的赛博世界没那么美好，可姐姐终究因为废物的自己倒在了黎明前。
被冠以人族之魂的称号。
在末世来临之前，姐姐总是会温柔地抱着她，给她讲故事，哄她睡觉，在外人面前护着他。
姐姐的身上，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让她安心。
姬瑶垂下眼睑，掩去眸底的黯然。
十岁穿越到这个残酷的魔宗世界后，她时常会感到迷茫和恐惧。
在魔宗，父亲和兄长都是因为天赋和利益而呵护她。
而不是因为自己女儿和妹妹的身份，可自己却只是个没利用价值的废物。
下面还有妹妹们和真传弟子在虎视眈眈。
她孤身一人，步步为营，为了生存，为了保护自己，小时候姬瑶时常感到孤独和恐惧，一个人默默哭泣。
有时候，她会假扮成前世姐姐的样子，用姐姐的语气说话来安慰自己，用姐姐的姿态行事，来缓解这种情绪。
那个对她温柔，不把她当累赘，在外人看来冷漠强大，天赋异禀，心怀人族大义，无所畏惧的美女武神姐姐。
就好像，姐姐还在她身边一样。
只有这样，她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，活下去。
姬瑶拥有假扮天骄系统，可在她的心中，姐姐应该就是最大的天骄！
长大了学会了变幻之术后，姬瑶还会以姐姐的样子带上兜帽在宗门行走，带姐姐看看这新的玄幻世界，鼓励自己能适应下去。
“苏牧……你，有点像我姐姐。”姬瑶的声音，忽然变得很轻，很轻，几不可闻。
苏牧愣住，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，又好像没听清。
这小萝莉，只有哥哥，啥时候还有个姐姐？
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姬瑶。
却见她微微垂着头，长长的睫毛，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，看不清神色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......
不过听着下面这些越来越离谱的猜测，苏牧站在台上。
只觉得头皮发麻，浑身不自在。
“我真不是女孩子啊！”
他扯着恢复声线的嗓子大喊，可声音却被淹没在喧嚣中。
姬瑶却好像回过神来，像是没事人一样，俏生生立在一旁，欣赏着苏牧的窘态。
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可能是因为前世对姐姐的依赖，突然闻到回忆中的味道，姬瑶此时多了份俏皮。
感觉眼前这土著还蛮可爱的......
忍不住想要逗弄苏牧，想要看看他更多的反应。
她伸出小手，轻轻拍了拍苏牧的肩膀。
还努力踮起脚，捏了捏苏牧的小脸，像是在安慰弟弟一样，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悄悄道。
“好啦，不逗你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不是女孩子。”
姬瑶顿了顿，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不过，你这样子……确实挺好看的。这皮肤，还真嫩......”
她的小手在苏牧脸上轻轻，软软的，暖暖的。
苏牧愣愣地看着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