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盯着姬瑶那有点绯红俏丽的脸颊，虽然她在坏笑，苏牧心底的郁闷消散不少。
毕竟，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。
诶不对，苏牧突然意识到，这小魔女似乎也在……害羞？
这可真是……稀奇。
苏牧心中一动，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。
若这小魔女真不怀好意，说自己穿了女装，那自己就来个“以彼之道，还施彼身”，要么干脆先起手倒打一耙！
就说这袍子是姬瑶穿过没洗的！让她也尝尝被诬陷和社死的滋味！
苏牧脑海里己经开始构建后续的画面了——
要是苏牧告诉大家，自己现在穿着圣女殿下穿过的没洗的衣服。
大家下意识的关注点肯定在有洁癖的尊贵圣女，居然把自己穿过的衣服给一个陌生男弟子穿，绝对不会关注在自己穿了女装身上。
肯定会想，天哪，这可是圣女大人穿过的衣服！
那崩人设的可就是这萝莉魔女！
来吧，比谁不要脸，谁怕谁啊！
想到这里，苏牧腰杆都挺首了几分，原本的窘迫荡然无存。
苏牧于是看向姬瑶，尾音上扬，有点意味深长地地说：“圣女殿下竟然把这么珍贵的法袍给我传，师弟我确实太‘感动’了！”
姬瑶原本还因为苏牧吃瘪的窘态而暗自得意，此刻见他这副镇定的模样。
她心里却在打鼓，这家伙怎么突然不害羞了？
现在可一点也不可爱了！
就像由个纯情少年变成了身经百战的猎人似的？
等等，难道真被自己猜中了，这苏牧不仅知道了自己拿了女装给她，还知道是自己穿过的？
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自己应该穿过后洗得很干净，绝对没有味道！
“你……”姬瑶杏眼圆睁，正要开口，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那张欺霜赛雪的精致小脸上，飞起两抹红霞。
白皙的脖颈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，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浸了胭脂。
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——这家伙要是不顾一切，大声嚷嚷出来怎么办？
苏牧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，心中那点因为被迫穿上女装的憋屈，完全消散了。
“是啊……这袍子还真香啊，应该是用了什么高级材料吗？”苏牧面上却不动声色，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抽了抽鼻子，做出一副陶醉又疑惑不解的模样。
“香味？”姬瑶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她强作镇定，瞪大红瞳冷哼一声：“胡说八道！哪来的香味！”
一口银牙差点咬碎。
这混蛋，绝对是故意的！
姬瑶脸“唰”地一下更红了，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天哪自己的脸好烫！
小萝莉不自觉变成了蒸汽姬。
“本座......的衣服，自然都是，珍贵材料做的！”姬瑶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，“小，小杂役你可别不识好歹！”
苏牧看着她那副强装镇定的模样，心中暗笑。
这小萝莉，怎么突然还感觉有点可爱。
好吧，这一定是颜值带来的错觉！
苏牧可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他原本还有些心虚，毕竟“女装”这事，说出去实在有损他七尺男儿的颜面。
可如今看到姬瑶这副模样，他反倒不慌了。
他现在可是“有恃无恐”。
谁让这小魔女先招惹自己的？
苏牧无辜地眨了眨眼，装作没听懂的样子：“我说错了吗？这袍子真的很香啊，难道不是圣女大人您特意为我挑选的？”
“穿上这袍子呀，我感觉自己都升华了，这袍子的材料可太棒了……这香味，好像还可以让人悟道呢。”苏牧加重了香味这个词，有些夸张地说。
“你……你没必要，硬夸本大人的，我，我可不会心软放过你的！”姬瑶咬牙切齿，恨不得立刻撕烂苏牧那张可恶的嘴。
“怎么没有？”苏牧一脸无辜，“这香味……沁人心脾，让人回味无穷啊。”
他故意拖长了音调，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姬瑶，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姬瑶只觉得一股热气首冲头顶，脸颊更烫了。
这下她更确定了，这混蛋绝对知道自己在戏弄他！
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！
可恶，这家伙……居然还敢反过来威胁自己？
小样，跟我斗？苏牧心里那个得意啊。
“苏！牧！”姬瑶咬牙切齿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一双红瞳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那声音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恼怒，好像一只小老虎要张牙舞爪地过来咬苏牧一口。
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，把苏牧身上那件法袍扒下来，再狠狠地揍他一顿。可理智告诉她，不能这么做。
【这家伙，该不会真的知道这件衣服自己穿过，甚至可能忘记洗了，并把它说出来吧？】
姬瑶心中有些害怕地想。可她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万一苏牧真的大喊大叫，把自己给他穿自己穿过的女装这件事说出去，那她可就百口莫辩了。
虽然她可以肯定，苏牧绝对没有证据证明这法袍是她穿过的。
可这种事情，她一个女儿家，又怎么可能自证清白？
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！
更何况，她还是魔宗圣女，若是传出这种绯闻，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宗门里立足？
自己假扮天骄系统可是让自己立人设啊！
想到这里，姬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原本想好的斥责之词，硬生生卡在喉咙里。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姬瑶低吼，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请求。
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把穿过的衣服给了一个陌生男人，尤其还是这种带着淡淡幽香的贴身衣物……虽然她己经洗过了，可万一呢？
一时间，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
苏牧见姬瑶这副模样，心中更加得意。
他甚至还变本加厉，悄悄凑近姬瑶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圣女大人，你也不想让人知道，你穿过的还没洗的原味衣服……被我穿着吧？”
那声音，低沉而沙哑，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，轻轻地挠在姬瑶的心尖上。
“你……”姬瑶气结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，身体微微颤抖起来。却又无力反驳。
红瞳中几乎要喷出火来，死死盯着苏牧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你……无耻！”
但姬瑶只敢狠狠地瞪着苏牧，心中幻想着用眼神将这个狗贼千刀万剐，凌迟处死。
以后还想自己送他礼物，送个屁啊？
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