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建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。
长期的卧底生涯让他喜怒哀乐这些情绪得表达都刻意淡薄起来。
“高处长，你想留着我，不是吗？”
“哈哈哈，你还真是个聪明的小子。”
高启明大笑起来，随即话锋一转，脸也紧绷了起来。
“我可以给你一个变白的机会。”
“您说。”刘建明脸色淡然，实际心里己经激动的不行了。
“找出所有在警署的卧底。”
“所有...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无论它是韩琛的，还是其它人的，我要让整个警署干干净净。”
高启明语气低沉。
“明白，可韩琛那边我要怎么交代。”
刘建明试探问道。
“这你不用担心了，从今天起，韩琛这个人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“谢谢高处。”
“你很会来事？”
“应该的，毕竟以后，我就是高处的人了。”
“别说的这么暧昧，我不喜欢男人。”
...
从太阳高挂躺到了夕阳西下。
陈永仁终于睡醒了，他揉着自己的脑袋，迅速的打量起了周围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他对面，靠在天台边。
“高副处长。”
“你呀你，就没有姓刘的那小子会来事。”
高启明手指轻点。
陈永仁则是一脸的不解。
“啊？”
“睡醒了？”高启明接着问。
“嗯...这...那个刘建明是韩琛的卧底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听到这话，陈永仁放心的叹了口气。
“不过，以后就不是了。”
然而他的一颗心还没有放下，高启明的下一句话又给他提了起来。
“高副处长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己经把他收编，他以后就是真正的西区警司了。”
“你就不怕...”
“那样我会亲自送他上路。”
“好吧。”
陈永仁不再追问，他怕再说下去惹高启明不高兴。
高启明也不再提这个事，脸上挂上了和善的微笑。
“小陈啊，卧底生涯怎么样啊？”
“还好。”
陈永仁客气了一句，毕竟是刚认识的人，他没有和老联络人黄志诚之间那么肆无忌惮。
“还好，可以，那你就再卧底一段时间吧。”
“什么！”
陈永仁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，也不管高启明开不开心了，足足控诉了半个小时。
一首等他发泄完了，高启明这才缓缓道。
“别激动，坐，这次的任务只有好处没有危险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要让你当这西区的龙头老大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韩琛没了，我需要你让西区地下世界变的平稳起来。”
陈永仁惆怅的看着高启明。
“韩琛没了这西区不自然就安稳了吗？”
“你爸爸没了，西区安稳了吗？你哥哥没了，西区安稳了吗？”
“高副处长，你骂的有点脏啊。”
“一个黑恶势力的消失就会伴随另一个甚至多个黑恶势力的崛起，永远没完没了，还不如选一个可靠的人，让这里变的平稳下来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“因为你熟悉，因为跟了韩琛太久了，因为我看过无间道。”
“最后一个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你不用管，这不是命令，只是商量，你只需要回答yes or no。”
深深的吐了一口气。
陈永仁看着楼下的街道，半晌，艰难的开口道。
“yes.”
“ok，你现在忙吗？”高启明突然问道。
“不忙。”
陈永仁木讷的摇摇头。
“那好，陪我去看看你曾经的老大吧，见一面少一面的角色了。”
...
日落西山下。
三合会的总部显得混乱不堪，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。
一群手臂系着红丝巾的家伙正打扫着战场。
山鸡大飞以及丧钟等人聚在一起打屁聊天。
而三合会曾经的老大，小黑胖子韩琛正被绑在一旁。
“老大！”
随着一些零散的叫声。
山鸡等人的目光看向门口，高启明带着陈永仁走了进来。
“大哥。”
“明哥。”
“老大。”
一群人皆是喊道。
山鸡走上前，汇报着三合会目前的状况。
老大韩琛被活捉，除了部分误伤的小弟，三合会留存下来的小弟都被运往南区上课去了。
高启明满意的点点头，一旁的陈永仁则是张大了嘴巴。
不仅惊讶这么一群社团成员的老大居然是警务副处长高启明的人，更惊讶曾经认为的庞然大物三合会，居然瞬间房倒屋塌，只剩下一地狼藉了。
“阿仁！”
被绑起来的韩琛很惊讶，他怀疑过陈永仁是警察的卧底，但从没有想过，陈永仁居然是其它帮派的人。
没给韩琛和陈永仁感叹人生的机会，高启明走上前。
“韩琛，我问你件事，杀黄志诚，谁指使的？”
“少废...啊！”
砰。
“韩琛，我问你件事，杀黄志诚，谁指使的？”
一枪打在韩琛的左腿上，高启明眯了眯眼，又重复的问了一句。
“你有本事...”
砰。
左腿。
砰。
左臂。
砰。
右臂。
砰。
【恭喜宿主终结S级恶人韩琛】
【奖励...】
高启明没出意外的什么也没有问出来，又或者说什么都问出来。
不交代就是最好的交代。
他摆了摆手，带着陈永仁和山鸡众人走出了三合会总部。
...
接下来的几天。
高启明让山鸡等人先回去，自己则是留在了西区。
很快第一批上过课的三合会旧部回来了，战战兢兢多年的陈永仁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做大爷的感觉。
别的不说，他最近从高启明那里领了百万赏钱，斥巨资88888买了一个床垫。
就图个睡觉舒服。
另一边刘建明则是苦哈哈的日夜加班抓着卧底。
不过效果也是显著的。
又站在同款天台上，高启明看着脚下车来车往的街道，陈永仁和刘建明在他身后分站两边。
几人无言良久。
“不是我说...怎么高处也喜欢来天台谈事。”
说话之人声音很小。
但高启明从他的字里行间就能判断出他的身份。
“未来的西区，就是你们两个的了。”
“多谢高处提携。”
刘建明赶忙上前躬身一礼。
“马屁精。”
身后的陈永仁则小声的骂道。
高启明转过头，走上前，笑拍着两人的肩膀。
“今天晚上我请客，涮火锅，两位以后还要精诚合作啊。”
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