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的薛崇宁早早的收拾好自己明天比赛用的文具,调好了闹钟,外婆走过来递给了薛崇宁一碗鸡汤,碗里还有一块大鸡腿,热气腾腾的。
薛崇宁对外婆说道:“外婆,不用专门给我炖的。”
外婆把碗放在桌子上,摸了摸薛崇宁的头说道:“你明天就要去比赛了,给你炖一碗鸡汤怎么了。今晚可要好好休息啊。”
薛崇宁回答道:“放心吧外婆,我一定拿到好成绩。”
外婆欣慰的笑了笑,说道:“外婆不奢求你能拿好成绩,你只要尽力了就好。”
薛崇宁将鸡汤摆在一旁,说着:“外婆,不早了,我扶你去休息吧。”
外婆摆摆手说道:“不用了,你把鸡汤喝完,把鸡腿吃了,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说罢外婆一点一点的迈着步子走回卧室,薛崇宁把鸡汤一饮而尽,三两下就把鸡腿吃完了。
他身子往椅背靠去,双手搭在后脑勺上,静静的透过窗子看出去,此时外面己经漆黑一片了,从他们这里看不到城市的灯火阑珊,只看得见几盏马路灯。
薛崇宁此时内心平静,每次考试前一晚他的心态都很好,不会提前去想明天考试会发生什么,从小到大己经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几场考试了,薛崇宁己经不害怕考试了。
不一会儿薛崇宁熄掉暖黄色的灯光,再次确认明天比赛的用具都己经准备齐全了,上床睡觉。
薛崇宁下意识摸向脖颈那里,熟悉的玉佩触感不见了,薛崇宁才想起来自己把玉佩给了李子惜,此刻玉佩代替薛崇宁陪在李子惜身边,薛崇宁这样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中。
夜半时分,薛崇宁听见一阵咳嗽声,他睡眠很浅,即使咳嗽声很小他也听见了。
薛崇宁焦急起身去敲外婆的房门,薛崇宁在门外喊道:“外婆,你怎么了,是不是又咳嗽了?”外婆没有回答薛崇宁,而是咳的更严重了。
薛崇宁立马去拿了备用的钥匙打开了房门,这时候外婆己经躺倒在地上了,外婆蜷缩着身体剧烈的咳嗽着,薛崇宁见状马上蹲下去看外婆的情况。
薛崇宁讲话外婆己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,薛崇宁把外婆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,快速的从床头柜翻出了一瓶药,又跑去厨房给外婆接着温水,外婆吃下了药还是咳嗽的厉害,这回更是吐血了,把刚才吃的药都吐了出来。
薛崇宁被外婆吓到了,对外婆说:“外婆,我带你去医院吧。”外婆这时候己经没力气讲话了,但外婆用尽力气摆了摆手,示意薛崇宁不用带她去医院的。
薛崇宁害怕外婆出事,这时候己经不管外婆说什么了,薛崇宁背起外婆带好证件就出门了,他们住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远,这时候又是晚上,能打到车的概率几乎为0。
薛崇宁背着外婆,他朝着街道亮的地方去,希望能遇见一辆车。可走了好几条街还是没有一辆车,外婆趴在薛崇宁的背上,虚弱的说:“小宁,我没事的,回去吧。”
寒风瑟瑟,街道两旁的树叶随着风的吹动而飘落,薛崇宁己经下定决心今晚要带外婆去医院了,外婆的事不是小事,他继续背着外婆向前走着。
突然在一个拐角有一个像流浪汉一样的人躺着,没有被子也没有厚衣服,像是麻木一般敞开身子摆出“大”字形状躺着,任由风吹着。
薛崇宁本不想管,他自己的事都没有解决,当他路过这个人前面时便认出来了这是带头来围堵自己的那个男人。
薛崇宁走了几步还是决定走回来,万一那男人有办法弄到一辆车呢,他这么一味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。薛崇宁走回男人面前,背着外婆让他不好蹲下,他就用腿踢了踢男人,一下两下没有动静,薛崇宁一愣,这人不会出事了吧。
于是薛崇宁更用力的踢男人,踢了几下男人终于醒,男人用一种被人打扰了美梦的声音说道:“谁啊,打扰你爷爷。”薛崇宁见男人有反应了,开口问道:“你能弄到一辆车吗?我外婆病重,必须快点送医院。”
男人听见睁开眯着的眼睛,认真的看了薛崇宁一眼,发现是薛崇宁后他连忙起身,起身后又仔细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薛崇宁。薛崇宁等不了他浪费时间了,开口问道:“我问你有没有办法弄到一辆车。”
那男人确定眼前的人是薛崇宁后立马说道:“有,有,你跟我来。”
说罢带着薛崇宁拐进了一个小巷,薛崇宁目前还是不敢信任这个人,尤其是他要带自己去一个黑不见底的小巷,薛崇宁害怕出事情。
找了一个没风的地方放下外婆,把自己的外衣脱给了外婆盖着,随后跟上了男人。
男人把薛崇宁带到一户人家院子里,院子里停着一辆大型摩托车,男人跟薛崇宁说:“骑着辆去吧。”薛崇宁说:“他们知道了怎么办?”
男人说:“现在大半夜他们也用不着车,这样吧,我载你们去,到地方你们下车后我把车骑回来。”
薛崇宁想了想,这己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,刚才他己经背着外婆走了近半个小时了,己经拖不起时间了。
于是薛崇宁马上应下,帮男人把车从院子里抬出来到路上在启动,薛崇宁快速把外婆背起来坐上摩托车,对男人说道:“尽快。”
男人甩了甩头,回了句:“坐稳了。”下一秒摩托车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去。
原本25分钟的车程,男人10分钟就到了,一路上看见的车寥寥无几所以他们一路都是120码首冲医院。
摩托车稳稳停在医院门口,薛崇宁立马下车,转头跟男人说道:“谢了,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男人回道:“王一,小意思。”说罢一个漂亮的压弯转向往回骑去。
薛崇宁一路小跑背着外婆到大厅里面,这时候医院人很少,只有导向台和挂号窗口有两个护士。
薛崇宁跑到离他最近的导向台问道:“你好,我外婆生病了,很严重,我们需要现在就看医生。”
打盹的护士马上惊起来,看了眼薛崇宁背后的老人,老人现在嘴唇发白,呼吸微弱。
护士立马指引给薛崇宁前往挂号窗口挂号再去看医生,薛崇宁虽然急但是只能照做,他不想和护士发生争执耽误时间。
立马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挂好了号,随后跟着护士的引导去了医生办公室。
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后薛崇宁焦急的问医生:“医生,我外婆怎么样了?”
医生叹气说道:“她一把年纪了,身体的抗体很少了,而且她还有严重的肺癌,这次吐血是各方面引起的,我这里开几副药给你拿回去,帮助她抵抗身体的病毒的,平时你们要多注意她的饮食,还有心理健康,不要让她过度操劳。”
薛崇宁一一应下后,去药房给外婆拿药,外婆现在身体还在虚弱,医生让外婆住两天院,薛崇宁此刻内心复杂,外婆如今重病缠身,都是自己平时没有照顾好外婆。
薛崇宁又自责又难过。拿好药后,薛崇宁回到病房,现在外婆脸色己经恢复了,也入睡了。
薛崇宁害怕外婆又发生些什么,他拿来一张椅子坐在病床旁边,守了一会儿薛崇宁便困得不行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