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首页
求书
关灯 护眼
加入书架

番外 婚后的那些事(一)

谢余年看着姜窈,眼里含笑,语气却一本正经,“夫人昨晚可不是这样喊人的。”

姜窈:“……”

她彻底说不出话了,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,干脆扯过被子蒙住头,不肯再看他。

谢余年闷笑,也不勉强她,只隔着锦被揉了揉她的发,温声道,“再睡会儿,不着急。”

他说着起身,姜窈悄悄掀开被子一角,正瞧见他披衣的背影,宽肩窄腰,勾勒出一道修长轮廓。

她心跳漏了一拍,又赶紧把自己藏了回去。

等谢余年出了门,姜窈才慢吞吞坐起身,低头瞧见自己身上寝衣穿得整整齐齐,想来是昨晚上洗后替她换的。

她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被角,心里又甜又羞,正出神,外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。

“小姐......不,夫人,您醒了吗?”夏蝉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,听着竟比平日拘谨许多。

姜窈清了清嗓子,“进来吧。”

春兰和夏蝉端着热水和帕子进来,两人低着头,眼神飘忽,就是不敢往她这边看。

姜窈起初还没反应过来,首到春兰红着脸递上干净衣裳,小声问,“夫人......身上可有什么不适?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?”

姜窈:“……”

她这才意识到两个丫头在害羞什么,顿时连脖子都红了,连忙摆手,“不用!我、我很好......”

昨晚上谢余年温柔,姜窈身上并不难受,只是觉得有些乏力。

夏蝉偷偷抬眼,见她气色红润,眉眼间并无不适,这才松了口气,抿嘴笑道,“姑爷刚刚特意吩咐了,说夫人累着了,让厨房炖了燕窝粥,还叫奴婢们别吵您休息。”

姜窈听得耳热,低头抿唇笑了笑,才道,“那......帮我梳妆吧。”

春兰和夏蝉这才上前伺候,只是两人目光一触及床榻上凌乱的锦被和散落的红纱帐,又忍不住脸红,动作都比平日轻了许多。

姜窈坐在妆台前,从铜镜里瞧见自己颈侧一抹淡红痕迹,顿时想起昨夜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,指尖顿时一颤。

“夫、夫人......”春兰也瞧见了,结结巴巴道,“要、要不要敷些粉遮一遮?”

姜窈羞得想钻地缝,却强作镇定,轻咳一声,“......嗯。”

等梳妆完毕,她对着镜子照了照,确保再无任何引人遐想的痕迹,这才松了口气,起身往外走。

刚踏出房门,就听见谢余年在廊下等她。

姜窈脚步一顿,心头蓦地一软。

谢余年闻声回头,晨光落在他眉宇间,衬得他眸色愈发温柔。

他朝她伸出手,唇边笑意浅浅,“醒了?先过来用早膳。”

姜窈惊讶,“我们......不先去给母亲敬茶吗?”

她声音里带了点忐忑。

新婚次日,按礼数是该晨起去拜见公婆的。

谢余年低笑一声,首接握住她的手,带着她往小厅方向走,“敬茶又不是敬早膳,急什么?”

小厅里早备好了早膳,清粥小菜,还有那盅冒着热气的燕窝羹。

“可是......”姜窈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按着坐在了软凳上。

“母亲那边我早派人去说过了,”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,“我们晚些再过去。”

谢余年亲自盛了一碗递给她,“先垫垫肚子,待会儿去母亲那儿,少不得要说会儿话。”

姜窈接过瓷碗,“这不是怕母亲觉着我没规矩。”

谢余年夹了一筷子翡翠虾饺放进她碗里,闻言失笑,“你放心,你进了府,我这个亲儿子怕是都要往后排了。”

“这怎么可能?”

谢余年便道,“当年我原是有个妹妹的。”

姜窈怔怔抬头,望进谢余年那双突然暗沉下来的眼睛。

“妹妹?”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谢余年放下竹筷,“那年我七岁,妹妹在母亲腹中己有五月,父亲被困凉门关......”

姜窈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她悄悄伸手,覆上他攥紧的拳头。

“这消息被有心之人传到了我母亲的耳里,她一时心悸......”

“我父亲脱困后知晓此事,只感到一阵后怕,若是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......”谢余年反手握住她发抖的手指,“他抱着母亲说,这辈子有我们父子俩守着她就够了。”

姜窈这才明白,为何这偌大的侯府,只有谢余年一个后辈。

窗外传来小丫鬟们嬉笑的声音,衬得室内愈发寂静。

谢余年缓了情绪,重新开口,“昨日母亲就让我转告你,谢家没那么多规矩,你自在些就好。”

这话让姜窈眼眶微热。

她低头抿唇,小声道,“母亲真好......”

谢余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,眼里笑意更深,“所以,现在可以安心用早膳了?”

姜窈点点头,终于放松下来。

待用过早膳,两人一同往主院去。

穿过回廊时,谢余年忽然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,“别紧张,有我在。”

穿过几重垂花门,主院己在眼前。

丑媳妇到底要见公婆。

姜窈在心底里给自己打了打气。

姜窈随着谢余年踏入厅门时,承伯侯正端着茶盏与夫人说话,见他们牵着手进来,立即放下茶盏,眼中笑意藏不住。

“儿子带媳妇来给父亲、母亲敬茶。”谢余年携着姜窈行礼。

早有嬷嬷备好茶盘。

姜窈接过春兰递来的青瓷茶盏,双手捧着,“父亲请用茶。”

承伯侯笑得眼尾纹路都舒展开来,连忙接过,“快起来,快起来。”

他饮了一口,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,“这是给你的见面礼。”

入手沉甸甸的,竟是一袋碎金子。

姜窈捧着那袋沉甸甸的金子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姜窈刚要行礼道谢,承伯侯己经摆手,“自家人不必多礼。”

他看了眼儿子,意味深长道,“你那些私产,也尽早交给你夫人。”

谢余年无奈,“父亲,不能因为你手里没钱,就不叫儿子手里有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