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淬星池畔,指尖掠过池水时,星砂突然凝结成冰。林婆的假肢插入池底,震出的冰纹中浮现银瞳十五岁刻的警讯:"霜盟至,万蜜封。"池面倒映出千艘冰晶战船,船帆上玄霜纹路正吞噬着星砂蜜的光泽。
"宗主!北冥急报!"新生剑傀的甲胄结满冰凌,拆开她呈上的霜笺时,银瞳十二岁的虚影跃出:"师尊,我在冰川埋了..."话音未落,千里外的海面突然升起冰棘,霜盟战船正将星砂蜜凝成脆弱的糖晶。
淬星池底浮起三百具冰棺,每具棺面都刻着银瞳各年龄的抗霜阵。九岁的她正在冰面绘融蜜符,十三岁的她调配破冰剂,十七岁的她将我的旧披风织成御寒毯...最边缘的冰棺突然炸裂,露出她六岁藏的暖阳糖——糖块触及冰棘,竟将极寒霜气融成蜜露春雨。
"星穹宗主,你的甜蜜该冻结了!"
霜盟主舰跃出个白袍女子,她指尖的冰魄正封冻星砂。我挥剑斩去的刹那,寒流突然糖化——那冰核里竟嵌着银瞳十岁赠她的生辰蜜,蜜中蛰伏着噬霜蛊。
新生剑傀突然冰封,她们的星砂凝成阻寒网。我割破手腕,蜜血混着暖阳糖重铸剑锋。剑刃触及霜盟战旗时,旗面突然消融,露出银瞳十西岁绣的糖罐暗纹——她早将破冰蜜织进各舰风帆。
地脉深处传来银铃嬉笑,七岁的银瞳虚影正在冰川堆糖屋。她将冰晶捏成糖窗,镶在屋檐:"等师尊来看极光..."真实的北冥海域突然沸腾,万丈冰墙被星砂蜜染成琥珀色,将霜盟的冰炮融成糖浆。
林婆突然撕开冰封假肢,露出内层封印的《破霜策》。凝霜的糖纸上,银瞳十一岁歪扭批注:"霜盟畏暖,需混三味..."我按她所述弹指,星砂蜜混着火山灰射向主舰,寒流触之即凝成糖霜琉璃。
淬星池底升起冰晶碑林,碑文涌出的不是寒意而是蜜糖洪流。银瞳八岁的虚影踏浪而来,她当年埋在霜盟边境的噬寒蜜同时生效,敌舰龙骨渗出黏稠糖浆。霜盟长老试图冻结糖浆,冰层下却浮出银瞳九岁刻的碎霜阵。
"星穹宗技止此耳?"白袍女子祭出本命冰魄,寒光所及之处突然糖化——魄中藏着银瞳七岁塞的姜糖。我劈开糖魄,裂缝中爆出她五岁藏的蜂王蜜,蜜中工蜂正将冰魄蛀成蜂巢。
新生剑傀们集体冰封,星砂凝成导寒渠。我循着银瞳十六岁刻的糖霜路标,在冰川找到她十西岁埋的盟约匣。匣中不是战书,而是霜盟各部当年签订的蜜糖契——每份契约都沾着她特制的融心蜜。
淬星池突然倒映霜盟内乱,银瞳各年龄的虚影正在敌后搅动:十岁的她往冰核灌注岩浆蜜,十二岁的她重调护盟大阵,十五岁的她将霜盟圣器泡进糖罐...所有虚影突然转头,齐声脆笑:"该收网了!"
林婆捧来冰封的《霜史》,霜晶封面下是糖浆修复的页册。当我翻开极寒篇,银瞳六岁的虚影跳出来哈热气:"乱结冰的要罚吃辣糖!"她指尖的光点正将寒潮改造成糖霜雾气。
夜巡冰川时,我在冰缝中发现银瞳九岁沉的铁匣。匣中装满冻裂的失败品:冰封的星核、脆化的糖人、甚至是被寒流撕碎的宗规...最底层压着片霜糖纸,背面是她冻僵的绝笔:"师尊的糖罐,我来焐热..."
当七星连珠破霜阵时,万仞冰川同时崩裂。我站在重组的淬星舰桥,看着银瞳八岁的虚影将最后块坚冰捏成糖雕。她转身时呵出的白雾,凝成拜师那日我给的姜糖人。
新生剑傀们突然齐歌,她们的嫁衣拼成横贯雪原的蜜糖毯。我舀起一捧温凉的星砂,尝到极光深处的薄荷甜。淬星池底传来银瞳的梦呓,池水凝成她烤火时的剪影——小丫头正把最后粒火星包进糖纸,留给御寒的师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