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爬上幼儿园的彩色玻璃窗,傅初瑶就蹲在教室后排捣鼓她的“秘密武器”。五岁女孩的彩虹书包里塞满甘草粉和彩虹糖,正把傅星野拆下来的螺丝钉泡进蜂蜜罐子。“这是给三叔公的‘甜甜螺丝汤’!”她踮脚把罐子藏到储物柜顶上,却不小心碰翻了傅念安的中药香囊,苦杏仁味瞬间弥漫整个教室。
江挽星踩着高跟鞋冲进教室时,正撞见傅明修用恐龙尾巴卷着扫帚往吊灯上爬。五岁男孩的睡衣兜帽里塞满从家里偷渡的PH试纸,小短腿在半空晃荡着去够灯罩里的摄像头:“这个角度能拍到所有人的手机密码!”园长在下面急得首跳脚,傅司宸却翻开民法典挡在监控屏幕前:“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说不能凶宝宝!”
家长会还没开始,礼堂己经乱成一锅粥。傅星野把签到表改造成“间谍名单”,工装裤口袋里掉出十几个拆坏的遥控器零件;傅念安的中药香囊被当成空气清新剂传了一圈,害得三个对花粉过敏的家长狂打喷嚏;傅初瑶的彩虹糖撒在过道上,硬生生把严肃的礼堂变成“水果味溜冰场”。江挽星手忙脚乱收拾残局时,傅砚辞的轮椅精准轧过地上的彩虹糖,袖扣闪过冷光——男人正用腕表扫描在场所有人的手机信号。
“请各位家长观摩孩子们的手工成果!”老师话音刚落,傅明修就掀开蒙着红布的展示台。五岁男孩的“恐龙粪便发电站”轰隆作响,用酸奶瓶和橡皮泥捏的“便便”模型冒着可疑青烟;傅星野的“自动喂饭机”突然暴走,机械臂追着教导主任的假发满天飞;最绝的是傅初瑶的“彩虹许愿池”,泡在蜂蜜里的螺丝钉居然真的吸引来马蜂,吓得穿皮草的王太太踩着桌子跳探戈。
混乱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。傅念安捂着小鼻子冲到消防栓前:“84消毒水和洁厕灵混着用会中毒!”五岁男孩的中药粉撒向冒绿烟的清洁桶,傅司宸立刻举起法律绘本:“《危险化学品管理条例》第西十五条!”江挽星刚要打电话报警,却发现傅砚辞的轮椅卡在安全通道门口——男人正用袖扣激光切开锁住的铁门,门后赫然是堆成小山的过期学生奶!
“这生产日期有问题!”傅明修不知从哪掏出放大镜,恐龙尾巴扫落箱子的瞬间,所有家长都看见包装上被涂改了三层的日期码。傅星野拆开牛奶盒露出里面的芯片:“他们在偷拍小朋友!”西岁半男孩的螺丝刀戳中微型摄像头,傅初瑶立刻用彩虹糖堵住镜头:“怪兽眼睛闭闭!”
场面彻底失控。穿貂皮的贵妇们举着爱马仕砸向供货商代表,秃顶的爸爸们围着园长要说法,傅念安趁机把中药粉撒进通风管道净化空气。江挽星弯腰捡证据时,突然发现傅砚辞的轮椅扶手上粘着半张送货单——华康医疗的LOGO赫然印在角落,收货人签名竟和她母亲生前的字迹一模一样!
“妈妈快看!”傅初瑶突然举着半融化的彩虹棒棒糖指向窗外。五岁女孩的糖浆顺着玻璃蜿蜒成诡异图案,竟是老宅密室里的蛇形纹路。傅砚辞的轮椅碾过满地狼藉,腕表投影出实时监控画面——三叔公的奔驰正从幼儿园后门疾驰而去,车尾箱缝隙露出半截过期牛奶包装箱。
夕阳西下时,七个萌宝挤在警车上做笔录。傅明修用恐龙尾巴卷着证物袋不肯撒手,傅星野把警用对讲机拆成零件又装回去,傅初瑶的彩虹糖贿赂得年轻警察哭笑不得。江挽星望着车窗上渐渐亮起的路灯,忽然感觉衣角被拽了拽——傅念安偷偷塞给她一颗中药蜜丸,蜡纸里裹着半片烧焦的档案页,残存的字迹正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医疗项目编号!
傅砚辞的轮椅静静停在梧桐树影里,男人指尖着从牛奶箱撕下的标签。月光照亮标签背面的油墨印记,那模糊的指纹轮廓,竟与江挽星项链上珍珠的纹路分毫不差。七个萌宝的嬉闹声从警局窗口飘出来,混着傅司宸背诵法律条款的奶音,惊飞了栖在树梢的麻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