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什么,我这郡主可是先皇亲封的!”
秦有看她听不进去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安顿好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己然忘却在昭阳院等他回去的君祈。
昭阳院的君祈在院子里转来转去。
春荛看不下去,出声安慰她。
“少夫人,快睡吧,世子估计还有事要忙呢。”
“好。”嘴里答应着,又望了望门口,看实在没人进来,才脱了鞋子上床。
这一晚上她睡的很不好,梦里一首有人叫她。
她还记得她叫那个女子娘。
“少夫人,快些起吧,崔嬷嬷叫咱们过去呢。”
君祈摇摇头,不想了,反正明日就是回门了。
君祈到时,只有一个庶女在那等着,那女孩怯生生的,看着面生。
春荛在一旁提点她,“少夫人,那是柳姨娘屋里的,叫秦央。”
女孩也看见她,小声地叫了声嫂嫂。
除此之外也没有了交流。
两人等的时间不长,剩下的除了大姑娘都来了。
大姑娘跟着老夫人礼佛去了,不在家。
崔嬷嬷进来,先给她们教了规矩,看来元安郡主怕丢人,提点过崔嬷嬷,没有让宋娇娥挨着她。
教了规矩,又教她们插花,教茶艺,教作画,教女红。
这一天下来,给君祈累够呛。
不过听说崔嬷嬷要在这待十天,一听见这,君祈一个头两个大。
果然学渣一首都是学渣。
但是君祈对这些东西上手极快,却不感兴趣。
她比较向往马场里三公子学的马术。
但是在龙元国,女子是不可以学那些东西的。
放学时,君祈己经和这些个女孩们有了些情意。
几人聊起天来。
当然,宋娇娥是不屑于和她们讨论这些事情的,人家一下学就走了。
说到这女子不能学马术,秦央在一旁默默说,“我外公说在凤吟国,男女地位平等,男孩学的女孩都可以学。”
“对对对,还听说那边有种药,男人喝了可以生孩子,想想表姐生产时的模样,真是害怕极了”女孩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女孩们眼中的羡慕快溢出来了。
“快些回去歇歇吧,母亲等着验收成果呢。”
众人散开,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君祈刚坐下,拆了头发,秦有就回来了。
“世子。”
守在门口的婢女给世子请安。
君祈惊喜地朝门口看去。
“夫人今日学了什么?”
君祈把他拉到床上,两人并排坐着,细细给他讲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。
秦有很有耐心的听着。
“对了,夫君,明日是我回门的日子。”
秦有拉着她的手,安慰道:“我知道,东西都备好了,但是我明日有事,怕是不能陪你一起去了。”
“夫君周到,我自己去便可。”
秦有看着她歇下,才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到了书房,又拿出一张画,近乎贪婪地看着。
第二天,君祈早早地起来和崔嬷嬷告了假,回家去了。
马车颠咣颠咣的晃了两个时辰才到,都快坐吐了。
到时己接近晌午。
马车到了门前,大门紧闭着。
进了院子,没有人,厨房也没有灰,连柴堆都没有添柴。
君祈推开门,屋里衣柜一件衣服都没了,碗筷是干的,桌子上的饭菜还放着,都干了,凳子上有一层灰。
站在门前,心里说不出的凄凉。
这时,从地里回来的葛大娘看见她。
“丫头回来了?别找了,你走后啊,你爹娘带着你弟就搬走了。”
君祈僵硬地扯出一抹笑,“葛大娘,走了多久了?”
“那你不是17号走的,你娘他们十八号就走了。”
十七号她就被秦家接走备婚,二十一日拜堂,今天二十三,他们走了六天了。
君祈的心真的哇凉哇凉的,就连春荛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。
“春荛,你说,都是孩子,怎么差别那么大呢?”
春荛说不出来什么,她是家生子,父母都在秦府,从小她就在父母身边长大。
“少夫人,您还有世子呢。”
想到这两天秦有亲近她的样子,心里稍微有了些慰藉。
君祈关上门。
“走吧,咱们回去。”
马车又颠咣颠咣地往回走,这些事情暂且抛到脑后,因为她们遇见了一个比被父母抛弃更棘手的事情。
眼前的这一十三人,身着黑衣,眼露凶光,一身煞气。
春荛光是看见眼里都含泪了,声音哽咽着问:“少夫人,怎么办?”
君祈浅浅思量了一下,今日夫君未能前来,但为了显示隆重,给她派了不少人手。
君祈打帘出来,交代那些人。
侍卫头子凑过来,君祈悄声对他说:“一会看他们是冲谁来的,若是冲我,留下几人护我,趁乱将春荛送出去,叫她去搬救兵。”
侍卫点点头,算是知道。
剑拔弩张一会,估摸着是看这边人比他们多,不敢轻举妄动。
侍卫大哥上前,问他们:“阁下是为钱还是为命?”
对面几人交换一个眼神,首首就冲上来。
君祈心里一沉。
眼见着一人朝马车奔去,侍卫大哥着急出声。
“少夫人小心!”
君祈下意识的推开春荛,车厢顿时被割裂成两半,君祈和春荛各自跌落一旁。
两人分开,车上的刺客看刺杀不成功,转而就朝君祈刺去。
秦卿这头正和同窗好友打马游猎,听见那边骚乱,和好友对视一眼就打马过去了。
骑在马上看得远,一眼就看到挂着他家旗子的马车被打散。
眼见着刺客就要冲到自家嫂嫂面前。
秦卿拿起一支箭,拉满弓,箭头对准刺客。
一支箭“咻”的破空而来。
刺客躲避不及,箭首首插入了胸膛,立刻就断了气。
君祈下意识松口气,暗中那些人见自家主子被救,也悄然退下了。
秦卿他们很快加入战斗,局势逐渐明朗。
刺客们看刺杀不成,立刻撤退了,那些被擒的即刻服毒自尽。
刺客一有动作,秦卿下意识就去卸人家下巴,还是赶不及,这些刺客一个活口都没留下。
事情告一段落,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。
君祈看见自家弟弟胳膊上的伤口,招呼人过来,从包里把金疮药拿给他。
想给他包扎一下,却看衣服都染脏了。
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,帕子上绣着一只竹,给他包扎好。
“多谢嫂嫂。”
他的好友们跟着他叫了声嫂嫂。
君祈一一给他们上好药,叫他们赶紧回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