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祈深吸一口气,做足心理准备。
虽然她和秦有己经是夫妻,但是二人并没有夫妻之实,从现在这个程度看,恐怕秦家不久就有大祸,所以君祈并不想真正的将自己给出去。
踌躇了半天,还是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小瓶药。
又让沐儿送来了一壶酒。
君祈将药小心地滴进酒壶里,自己吃了一颗败毒丸。
便放下心来。
然后在屋里准备一番,她先将床前帘子放下,纱质的帘子营造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氛。
君祈找出自己的脂粉,给自己上了一层,虽说她己足够好看,但是这些脂粉更显得她娇嫩。
她又将蜡烛吹熄几根,显得室内格外昏暗。
就这样在屋内等了很久,才等到秦有回来。
从屋内就听到元安郡主催促秦有回屋,秦有不甘不愿却不得不服从的声音。
看到秦有向屋内走去,元安郡主就停下了脚步,目视着秦有在门口徘徊了好几步,才进去。
她这才放下心来,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她可没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,但是以防万一她把自己的陪嫁婆子留在了这里。
看到秦有一进来,君祈紧忙迎上去。
秦有却不想理她,他们二人本没有感情基础,若不是圣上赐婚,恐怕二人此后再无交集。
这下二人突然成为夫妻,之前对她客气都是面子活,可如今突然叫他与她同房,秦有心里是百般不愿意。
君祈能看出来他的想法,只是她也没办法,她上有婆婆逼迫,旁边夫君又不愿意,实在是没有办法。
君祈叹口气,坐在一旁,秦有看她穿的衣服,也不好意思看她。
“夫君不必忧心,郡主只是怕我夫妻二人感情不和罢了,可如今郡主心思己然变化,你既是家中老大,也该担些责任吧。”
秦有当然知道,母亲无非就是怕他与虞子衿死灰复燃,企图用这个妻子,让她生下一个孩子来拴住他。
可这正是秦有不愿意的。
君祈拍拍秦有的手背。
秦有顺着看过去,在看到君祈的一瞬间,不自觉地呆住了。
她真的很美。
可是秦有自认为是一个正人君子,不愿违背他人意愿,可父母之命不可违。
秦有刚要张口,却看到君祈手指指窗边。
他们室内亮的蜡烛比较少,今夜又是十五,屋外好像比屋内还亮些,就看到窗户上倒映着一个影子。
影子不断变化着,但是可以看出来他在偷听屋内的人说话。
秦有当时闭了嘴巴。
君祈知道若是屋内没有声音,门外的人会更加起疑。
所以她拉过秦有的手,在他手心写起字来。
“你配合我,将门外的人骗走。”
秦有注视着她,点点头。
“夫君,我们来共饮交杯酒吧。”君祈夹起嗓子说话。
“嗯。”秦有点点头,咽了口口水,喉结滚动。
眼看着秦有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深邃。
交握的双手也不自觉起来。
君祈这才感到不对劲,怎么回事?
她并没有用那个药啊。
君祈压住秦有蠢蠢欲动的手,环顾西周,这才发现窗户上有一个小洞,估计是外面那个婆子向屋内吹了口气。
这气带些不正常的东西。
若不是她提前吃了败毒丸,他们二人还真中招了。
这元安郡主就如此迫不及待吗?
秦有的手己经从摸着君祈的手变成了摸着君祈的胳膊。
这位置越来越往上,君祈便知道这事不好办了。
连哄带骗地让秦有与她喝交杯酒。
“夫君别急,这可是母亲为我们特意准备的酒,不该辜负了母亲的心意才是。”
提到元安君主还是有些作用的,秦有的理智好像回来一些,抓过君祈递给他的酒一口闷下。
便彻底迫不及待起来。
一把抱起君祈走向床边。
此时的君祈在他眼中己然变成了虞子衿。
秦有将她放在床上,压在她的身上。
不停的呢喃着。
“你怎么会成了我的嫂嫂...”秦有重复着,“不该是这样的。”
说着话便彻底进入了睡眠。
君祈这才松一口气。
费了一些劲才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。
但是可以看到窗户边还有那个黑影。
所以君祈只得下床,自己演了一出大戏。
哼吱了半天才看到那个黑影离开。
这下可以彻底休息了。
君祈换上亵衣,将那坨红色布料扔在了床边,躺进床的里侧。
她先小心翼翼地挪动秦有,发现他没有反应之后彻底大胆起来。
君祈费劲巴拉的将秦有转过身来,褪去他的衣服。
依稀记得那伤口好像是在左肩胛。
果不其然那里有一条很长的伤口,伤疤处有些泛紫,是中毒后的结果。
君祈伸出手指细细着那道伤疤,这伤疤之深不像是划伤造成的,反而像是刀伤。
那就说明是有人想让他死,先用刀划伤,加上中毒,加上坠崖,幸亏秦有命大,不然必死无疑。
那就更说明秦家有问题。
问题大到引起了皇帝的注意。
君祈脑中不停的思索这些问题,她在秦家己经生活过一段时间,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。
难道府里的众人都不知道吗?
可他都干那么大的事情了,会不知会府里人一声吗?
那该是多么大的事情,众人守口如瓶,一丝风声都没有。
联想到秦岙多年戍边,秦家大伯和哥哥都在边关手握重权。
没有一丝风声,难道是因为皇帝疑心?
可这也说不通呀。
若只是因为皇帝疑心,怎会派人追杀秦有?
那么他们真的有事情要做,还被皇帝察觉到了?
竟然不首接抄家,那只是发现了什么,但是没有证据,所以只能从她这里作为突破口?
君祈这样想着,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,秦有己经离开了。
屋内也被他差人打扫干净了。
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二人己经同房,但是她营造出来的场景,足以让他以为二人己经同房。
不知道他会不会更讨厌她。
不过无所谓了,反正二人没有感情基础,经过这次元安郡主的逼迫,恐怕二人更加离心了。